CharlotXXX

不会再有产出,不用关注了谢谢。

【锤基】宝石与皇冠(短篇一发完)

国王锤x和亲基

开放式结局?

是真的狗血

还OOC无逻辑(。

灵感来源于一部跟题目同名的古老英剧台词。



01

我年轻的兄弟。


他记得索尔总是这么称呼他:无论是在从前两人还是亲密无间玩伴的童年时光里,抑或少年时索尔隔着荆棘藤望向他出逃的背影时,还是如今他们躺在床幔下抵死缠绵的间隙之中。无论何时,他的国王向来说:我的弟弟,我的血亲,我的骨中骨、血中血。


索尔从来不说:我的王后,我的爱人。


因此多年以后,洛基总是困惑于自己在此处——在阿斯加德的定位。诚然,在明面上,他头上戴的镶满宝石的沉甸甸金冠告诉他:他是阿斯加德的尊贵王后,未来继承人毋庸置疑的母亲;可在肩胛骨上那片缠绕的荆棘藤却又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:你不过是一个战争得来的俘虏,一个再也无法踏出金宫一步的奴隶,一位任由阿萨王来摆布的虚名王后。


虚名王后。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,然后开始肆无忌惮地大笑——当然是毫无节制的、毫无顾忌的。这是他的寝宫,没有任何一位不识趣的人会来打扰一位王后的快乐时光;独属于他,没有旁人的快乐时光。


因为这是他不容侵犯的领地。


也因为他是众所周知的,疯子王后。

疯子杀人不用偿命,你是知道的。


02

阿萨王会梦到他们的童年时光吗?


毛绒绒的蒲公英触及他的鼻尖,草地饱满地吸收了阳光的味道同温暖触感,再缓慢将绿色的气息蒸腾到空中,形成一缕缕轻薄的雾——抑或是云?洛基被金色的过耀光芒扎进眼睛,有些分不清这二者的区别了。一切都在燃烧着,这就是令人欢乐又模糊不清的夏日。


随后他侧过问:“什么是质子,哥哥?”


身旁的人似乎有一瞬的犹豫,但那时的洛基想这或许只是他的错觉。因为他的哥哥永远大胆直率,从不徘徊不定——金发的王子永远是阿萨人的典范,哪怕他现在只有13岁,也注定会是个金宫之内绝无仅有的勇士。


“你从哪听到的,洛基?”


被问及的人捻起一根被折断的、在缺口处溢出乳白色汁液的蒲公英,将那些丝线的分支向外吹去,又任由它们重新落下。他打了个喷嚏,像只猫咪一样吐吐舌头。


“是仆人们——他们有时候喜欢聚在一起嘴碎,通常都是闲话,无关紧要。不过他们昨天谈到我了。洛基是质子,他们是这么说的。什么是质子?那意味着我不是你的亲弟弟吗?你的血中血?就如同你常说的那样。”


“你当然是!”索尔支起上半身,灿烂的日光从他的身后探出,使洛基几乎看不清他的神色,“不要管那些人说什么,你永远是我的弟弟,我会永远爱你。”


“这可是你说的,食言就要被大蛇吞掉!”


洛基就着一脸的蒲公英朝索尔蜜糖似的脸颊吻了上去,又迅速笑着跑开。索尔捂着被“袭击”的脸颊,边看着跑开的洛基边呼吸夏日湿漉漉的温暖气息。


“查明白是谁说出去的,威尔特。”他对站在一旁的侍从道,“让他们明白胡乱说话的后果。”


——他希望曾有这样的场景出现,一个记忆的闪回或是别的什么,可惜索尔从未那样说过,抑或做过。而那些传言,在往后的数年里便如同缠满尖刺的领饰,只要稍有动作就会将他置之死地。


03

同阿斯加德大多数的孩子一样,他也是从小听着约顿海姆——那个真正的北境的故事长大的。在阿萨传说里,北境所有人都长得高大却又丑陋,宽厚而被磨出茧子的掌心永远握着斧头等利器,渴望着每一位敌人的鲜血浇落在身上。野蛮凶残,这就是他们的代名词。


曾经洛基也对此深信不疑。如若他从不曾发现那个众人都心知肚明,却又不约而同地瞒着他的秘密。


他在一个凛冽的冬日出逃。


风卷起雪近乎粗暴地抚过他的脸颊,但他却感到了亲和与柔软——直至今日,他才知道自己与寒冷有着同样的血缘。他与阳光是背道而驰的,这便是他的宿命。


“洛基?你要去哪?”


他听到身后的人喊道。他的上半身僵硬了,连带着双腿也停止了动作,只余下心脏没有被冻住,还在沸腾的喉咙里冲撞。


咚、咚、咚……


他耳边有如雷鸣,让他头昏眼花又目眩神迷。突然他明白了——那是他血管跳跃的声音。他的血液正从鼓动的心脏之中回流到四肢,他的意志驱使他向前。


“洛基,转过头来,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
有点什么温暖的东西从他的眼眶中落下,直至被利刃般的冷风拂去,又在五年后随着无形的镣铐重新落到地面为止,他才明白过来那是什么。


——仅剩的一丝感情、一点触动。从那之后,他变得冷酷而坚硬,有如约顿海姆的寒冰。


“回来,洛基,趁父亲还不曾发现。”


身后的人在恳求他、命令他、指责他……然而他说:不,索尔,我不能回头了。


况且,那不是我的父亲。


他偷取了约顿海姆的冰棺,以此换回了自己在劳菲处血亲的地位。他知道这种一时的利益造就的并非什么牢不可破的关系,也明白他在约顿海姆或许更加难以生存。但这一切都没有关系。


毕竟,他背叛了阿斯加德。


如此,他再也难以回头了。


04

洛基在约顿海姆过了一段好时光。他的父亲肯定他的功劳,他的兄弟赞扬他的诡计……连女人们也争相窥探这外表不同于其他约顿男人的王子殿下,到底有什么构造上的不同。结果——也的确有所不同。


她们的约顿王子,亦可生育。


但这并无使洛基增添半分烦恼,他的天性使他自由且快速地接受一切事物。他热衷于快乐,他厌恶苦痛。这让他太忘乎所以——他沉浸于全然的欢乐之中,望不到苦难的来临;他故意去忽视什么,且在美酒之中寻求未来。


然而旧王已矣,新王长存。五年后,当奥丁在风中化为乌有时,奥丁之子成为阿斯加德新一任神王。由此,阿斯加德尽在这金发雷神的手中。年轻的血液容易沸腾,不似老人的安静平稳。


年轻的神王热爱战争。索尔向着各界扩展领地,凭着他手下的战士与雷霆之力。他的雷电所及之处,无人是他敌手;他就如他盛年时的父亲,迫切地要证明自己的权威。


“他亲手杀死的敌人,是他年纪的两倍。”


因此当阿斯加德的军队逼近约顿海姆时,约顿的王子每一处细胞不自觉地颤栗起来。他知道,他的义兄不会放过他——不会放过一个背叛了阿斯加德的人。


“阿萨人的王,你想要什么?”劳菲出列向前。


“我想要的很简单——不过是和平。”神王道。


一个恶劣的谎言。洛基想。


“那么你对这份和平所开的价位是?”


阿萨人的王环视周围,用他那一贯的平缓语气向着约顿人道:


“我要求一份契约——用婚姻和血缘绑紧的约定。”


很多年后,洛基都会觉得这是索尔故意设下的局,哪怕他知道他毫无血缘的兄长不会有如此精密而长远的计划。


可是如若当初他在阿斯加德不被那些真相折磨,如若他没有在那个雪天里出逃,如若他不曾回到约顿海姆……


那么自然,他就不会被要求同索尔联姻。


05

他突然想起劳菲对他的教诲。


闭上眼睛,心中想着约顿海姆。


或许是婚礼的缘故,金红色的寝宫被女侍们布置得比平日更为精美;烛台上白色的蜡烛接连不断地往下淌着胶着的液体,火光映衬得他更为苍白。他该笑得,然而他一动不动,有如大理石,冷漠而僵硬。


“我的弟弟……”


他听到索尔如此叹息。


“弟弟?”他终于冷笑起来,“原来伟大的神王陛下会同你的兄弟结婚、上|床吗?那你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变|态。”


然而神王只充耳不闻。他的手滑过一片黑色的绸带,摘下翡翠色的藤萝,抚过略带生涩气息的草地,齿间还带着石榴籽绽开时有着奇异香气的汁水。


他感到了疼痛。难以言喻的,像是某种在地表迸裂的熔岩,在难以忍受的高热后流入大海,得到了安抚。无数的言语就在那一瞬间死亡,又在一瞬间重生;他知道,他从此以后只会遇见无穷无尽的朝阳,而在他的生命中,他却从未想见过这一刻。


你该明白的,汗湿的蝴蝶展开了它的翅膀,却不能起飞。那轻薄的羽翼颤栗起来,摇摇晃晃地想要离开,却被捕蝶人收紧了网。它没有挣扎,只是耐心地等待着自己被蚕食的命运——它早已知晓了它的结局,可它没有办法发出声响,所以只好承受一切。金色的羽刷轻轻地扫开它身上的粉末,银色的细口钳夹紧它的翅膀,而那根针——刺入了它的心脏。它就此死去。


你该知道的,上千万条鲑鱼会在夏季不惜一切地逆着河流,意志坚定地执行它繁衍后代的使命。它们拍着鳍,奋力前进以夺去最好的位置;因而到了故事的最后,它终于回到了摇篮之中。


泛滥的洪水冲决了河堤,携挟着脏污的无尽欲望涌上海滩。这场大雨持续了三天三夜,日以继夜地卷走尘世一切事物,周而复始,没有尽头。


这都是人尽皆知的秘密。


06

他是个天生的撒谎者,这是他的天性,他无法拒绝。


有人说,王后犯下了难以饶恕的罪过。他们说王后谋杀了一位女神;他们说那是在一个无人的夜晚,但月亮却可作证;他们说这一切都是事实,证据便是洛基脖子上本该属于那位女神的项链。


况且,洛基本来就是阿萨族的敌人。


“洛基,你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

他看见年轻的神王咬着牙,宝石蓝的眼睛如今却像聚集的暴风雨般深沉。他不清楚索尔到底是否知晓事情的真相,也不了解这位人们口中的正直君主是否会为自己辩白。他只知道,他是个约顿人、是个叛徒——他在阿斯加德格格不入。如此,他无论做出什么恶劣的事情来,也不足为奇。


然而他什么也没做过。他是无罪的。


然而他说:是的,没错,是我做的。我嫉妒她的美丽,我恐惧陛下多看她任何一眼,所以我谋害了她,就是如此简单。


你知道,谎言就在他的天性之中……况且他没有办法拒绝这个机会——成为阿萨的罪人——他会喜欢这个头衔的。


无数的话语夹杂着利刃要置他于死地,无数的手恨不得扼住他的咽喉。这些面目狰狞的阿萨人当真是要来寻求公平正义吗?在他看来不见得。他的童年就在这种排挤和斥责中度过。


或许只是想看他死。


他们要求对洛基处以死刑。他望着那些人的表情和嘲讽意味的笑,心里想着他本该感到害怕或者悲伤的,但实际上是没有,他仍然看上去一派平静,然后,他开始笑。一开始很是轻巧地弯起嘴角,到后来,大殿之上只剩他的欢笑声。


那些嘈杂的指责声全然消失。除了他放肆的笑,再无人发声。一片死寂。


索尔突然站了起来。


“如各位所见,我的弟弟已经疯了,他不曾知道自己做下了什么。”


他的话语坚定决绝,不容任何人反驳。这便是神王的威严,洛基看向他,哪怕是再错漏百出的话,也再无人敢反驳他。他的哥哥……他的国王真是有所长进。


07

床幔是夜般的紫,被子是血般的红;窗外是刺眼的金,窗内是沉寂的昏暗。


他被软禁在了寝宫里。


但阿萨人并不满足于此,为了他承认了的罪名,他必须要承担他应有的惩罚。比如说,鞭刑。实话实说,带着刺的荆棘的确很痛,尤其是打在背上勾起一片鲜血淋漓的时候。


况且是索尔亲自执行的刑罚。


洛基本可以施个法把这些痕迹掩去,把这些伤治好,就如同从来不曾出现过。但他没有,他故意留着这一片荆棘,不让任何人为他治疗,直至结痂、愈合——然后留疤。他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去留着这份伤痛,只有他自己知道;每天夜里入睡之前,当索尔抚摸他的脊背时,他都是抱着一种恶趣味来描摹索尔的愧疚、不安……他将此视为一种胜利。


他不被允许走出寝宫,日子无趣过头的他只好缠着索尔让他留下。神王事务自然繁忙,但与洛基无关,他搂着眼前人让他多睡一阵——他只想让他的哥哥、他的丈夫多留下来一会。如此,金宫之内所有人都窃窃私语起来了:


邪神,是个祸水,应该被除掉。


不幸的是,祸水怀了他们国王的孩子,正在吵着明天要吃鹿肉。


随后,有孩子的邪神被半解除了禁令,允许他在金宫内有人随从着走动,因为神王的血脉将他折磨得虚弱不堪,哪怕是不再严加看管也不能“为非作歹”了。


此时的洛基在大殿的露台上沐浴阳光,身后是诸神的会议。众神并不欢迎这位王后在这时到来大殿之上,因为索尔今天显然被他吸引了注意力,看上去多少心不在焉。他的目光几次三番地凝聚在靠着围栏的洛基身上,连一些汇报和询问都不曾听清。


然后洛基的身子往前倾了倾。


“洛基!”


几乎是在一瞬间——在无人能反应过来的时候,神王就冲到了他的身后,紧紧环住了他还不曾显孕的腰身。却将正在提议减少税收的财政官晾在原地。大殿上有那么几分钟的死寂,呈现出一些尴尬的气氛。


“怎么了,我亲爱的国王陛下?”


洛基侧过头来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担心我会跳下去,然后伤害到你的继承人吗?”


索尔慌忙解释他只是担心洛基的安全——金宫太过于高大,在这里——在这个高耸到怖人的地方,没有人是安全的。


洛基只笑了笑。他在心底里发誓他决不会伤害到腹中的生命;但这一举措不是出于他的母性,更不是出于爱情。他只是在报复索尔。他决心用他的孩子来报复索尔。他要给神王陛下一个惊喜。


瞧,他就是这样一个恶劣的人。


很难说洛基到底爱不爱他的兄长,他的丈夫。或许是爱的,不然他不会总是梦到从前,梦到那片阳光照耀下的草坪,梦到小时候两人还在同一处共眠时的安全感觉……


或许是不爱的,因为过于漫长的生命早已磨平了一切。


09

如果说虚弱的邪神是无所作为的,那你可就是大错特错。你不了解他,你不了解那个满心只有诡计的洛基——或者说,在阿斯加德人眼里只有诡计的洛基。


一场混乱,一个意外,一处血迹。


洛基失踪了,在金宫之内,堂而皇之地不见了。带着索尔的孩子。


神王陛下自然是疯了一般地寻找他的王后。然而阿斯加德没有,约顿海姆也无——他的王后不在九界之中,连一丝讯息也无。阿萨人表面上哀痛着,心里大概是欢乐的——阿斯加德终于少了一个祸害,而他们再也不用在日升之时担忧如何处理今日王后的刁难。


然而他们的王说——


“我要去找洛基。他是我的王后,我必须要找到他,哪怕他坠入深渊,哪怕他粉身碎骨。”


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索尔使用“王后”这个词,在此之前,他永远只说:


我的弟弟,我的血亲,我的骨中骨、血中血。


究竟是为了什么,他们永远不会得知。


10

再见到时,或许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四季更迭,但这对神的生命不值一提。毕竟洛基依旧是那副模样,绿色的眼睛笑起来有如湖水,而他的身边多了一个青年人,一如青年时的索尔,骄傲而漂亮。


洛基附在那人的耳旁说了什么,年轻人当即抓起他的武器,直截了当地向索尔走来。


“你就是阿萨人的王?”


青年人说。


“我看也就是这样。那么我要挑战你,然后成为更新的王。”


END

其实我想写的只有那两句“他突然想起……心里想着约顿海姆”


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扩出了五千多字害写得烂……总而言之不知道怎么写了dbq,给大家鞠躬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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